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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字占卜戈 占卜测字二字

2023-08-27 06:48:45 | 377人围观 | 阿旺爱吃美食

红楼梦前80回是曹雪芹写的后20回是谁写的

测字的是占卜的一种,它的意义是为了帮助人们对出未来可能遇到的事件
1 然前80回可能有种种的漏洞,可能有前后不连贯之类,但是瑕不掩瑜,整体是绽放光彩的。那一个个人物,更是能从书中走出来,在眼前鲜活起来。
而到了后40回,从四美钓游鱼开始,写得是多么的无聊而无用!贾宝玉居然又变得一团孩气,而“四美”的言语动作,根本让人看不出她们性格上的任何区别,这样写了又有什么用?一点痕迹都不留于心。对比于前80回,根本不能比,曹雪芹可是连一句话一个字都能体现一个人物的,让人如闻其言,如见其人。
到后来更不对了,宝玉居然好好读书了,这倒也罢;可怕的是到了82回,黛玉居然鼓励宝玉为了功名而取“轻微淡远”的书来念了!我永远也不原谅高鄂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黛玉身上,因为我没有办法容忍黛玉说出这样的话。
从此以后只是平铺直叙,把事情表达清楚。只是黛玉之死写得还不错:一边是新嫁迎娶,一边是凄惨临终,强烈的对比让黛玉之死显得更为惨烈凄凉。
可是到了104回,宝玉说的那叫什么话啊:晴雯到底是个丫头,也没有什么大好处,他死了,我实告诉你罢,我还做个祭文祭他呢...
好极,在高鄂笔下,宝玉祭晴雯是因为闲来无事,祭黛玉是为了不让黛玉恨他,宝玉再不济也不至如此吧?
如果你看过曹雪芹笔下的《芙蓉女儿诔》,你就会感觉到104回这个地方对人物的歪曲到了何种程度...
总之,我认为《红楼梦》最大的败笔是后40回,这只是个简单的叙事型结尾,完成了人物命运而已;至于作品思想的一致性,人物的性格的把握,各种线索的处理,都没有做好,说是狗尾续貂并不过分。只是,在所有的续篇中,这还算比较好的罢了。
2、高鄂在《红楼梦》续写中的“兰桂齐芳,家道复初”
曹雪芹对贾宝玉的人生愿望是首先是 “补天”,“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是传统入世思想的反映 。孔子一李衫生栖栖皇皇,席不暇暖,为了百姓而“知其不可为而为旦首之”,于干戈扰攘,百般挫折中,探寻拯救之路,闻其风可使贪夫廉,懦夫有立志。但是,“贾宝玉”已朦胧地认识到,传统的补天者已普照遍成为功利之徒,只是孜孜不倦地追求自身的“富贵场”与“温柔乡”,传统的入世方世已无补于现实之天,整个男性世界都已无补于末世之天,他拒绝了补天的责任。因而,《红楼梦》对金陵十二钗等人的判词与《红楼梦》十二支曲,却是佛道二教的出世精神的表现。老子的生存本体的观念,即道论与德论的统一,也即自在存在与自为存在的统一。他主张清静无为,反对斗争,表现在他不出人头地,“塞其兑而闭其门,和其光而同其尘”,默默无闻于百姓之中。曹雪芹一方面对儒家思想作了肯定,却无法调解由此引发的功利与自由,现实与理想的矛盾,所以在《红楼梦》中当宝玉的第二个人生理想--爱情也中道崩猝,曹想不出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便安排宝玉最后的结局仍是跟随一僧一道重返大荒,放眼 “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这实是由入世极端走向出世极端 。曹雪芹精心构造的旷世《红楼梦》中 , 实乃天衣有缝 。高鄂在续篇中有贾家后来“兰桂齐芳 ,家道复出”的 交待,笔者认为应是使《红楼梦》成为完美之作的最后一笔。但是由于和曹雪芹前文的思想不一致吧 ,读者的指责尘封了他的光泽。
在曹雪芹的构设的" 白茫茫一片大地 " ,象征着人世间一切均化为乌有。不知是无意有意,高鄂在《红楼梦》终结的虚无中尝试了建立另一个人类家园 。人类社会不是动辄完结的,而是朝前进行的,人的使命就是承前启后,继往开来。 作哪迟腔为通灵宝玉的那块石返回了大荒山 ,但是作为肉身的宝玉也许还要留在佛门古刹中 ,那依然不出人世的范围 。 曹雪芹是反封建高鄂是封建? 社会制度是后人的理论 ,他们都只是在自已的心灵驱使下借助高超的艺术手段反映人生而已
3如果有什么书是我重看次数最多的话,非《红楼梦》莫属了,每次看都能看出些新意,都能领略到一些从前忽略的东西,总以为作者已经把话说尽了,可是转念一想才发现原来涵义如此之深,真难为他把真相藏到了这里。而这点是我看其他小说所领略不到的。就好象看那种魔术盒,不断地打开,里面还是一个套一个的盒子,仿佛永远都可以不断地开启下去。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认为《红楼梦》过时的话我不能接受。
至于说到高鄂的续,看前八十回与看后四十回感觉完全两样,所以看后四十回的次数比起前八十回起码要去掉个“0”。如果说曹雪芹的前八十回是“天之理”,而高鄂的后四十回是“人之情”。高鄂用他所有的才力尽力写了黛玉的香消玉陨,而对于曹雪芹一开始就在温香软玉、太平盛世的面纱中隐隐透出的肃杀之气却心软得不得了,面对这么个很有象征意义的大家族,高鄂心软得有点不近情理,给了宁国府一个交代,给了荣国府一个还算不错的收梢,有贾兰的高中,就连宝玉也还了老爸的情,一个个浪子回头,一个个勉力支撑,这个大家族的架子还是显摆在那里。当然为了不显突兀,高鄂是匆匆忙忙找了个勉强算点因头的事件就提前把人圈住了,否则再铺张下去,真的发展到那节,他老人家是无论如何也制止不了宁荣二府连锅端了的结局,那才是“落得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所以说,高鄂写的是人情,儿女之情可以尽到极致(极致是极致了,不过也写俗了),但是一涉及到整个社会,高老先生那点才气就没这个胆识了(可能和没曹雪芹的那种生活背景有关)。
我看过三种《红楼梦》的续写,全是高鄂先后的人物,现代续的看过一种,还不如高鄂。还是高鄂比较忠于曹雪芹的本意,只是不够彻底而已。若曹雪芹地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4
这一篇最详细:
黛玉见帕伤感(第八十七回)
失意人逢失意事,新啼痕间旧啼痕。
[说明]
黛玉在毡包中拣衣服,见从前宝玉送她的两块旧手帕,上边有自己的题诗,于是便“触物伤情,感怀旧事”。对句是形容她淌眼泪的。
[注释]
1.“新啼痕”句——宋代秦观《鹧鸪天》词:“枝上流莺和泪闻,新啼痕间旧啼痕。”
[评说]
续作者没有什么新鲜内容可写,就常常翻八十回前的旧账,而且动不动就是“触物伤情”,所“伤”之“情”不但空泛,有时还与所“触”之“物”不大相干。这里就是明显的例子:书中含混地说,黛玉见帕想起“初来时和宝玉的旧事来”,也不知究竟指的是哪些“旧事”。紫鹃则说:“那都是那几年宝二爷和姑娘小时,一时好了,一时恼了,闹出来的笑话儿。要像如今这样斯抬斯敬的,那里能把这些东西白糟蹋了呢?”事情很清楚:当时宝玉挨打,黛玉怜惜知己,为之而痛苦流泪,宝玉这才赠帕以示心意的。黛玉感知已之用心,更激动流泪,题诗寄情,这究竟跟“斯抬斯敬”有什么关系呢?能把这当作“笑话儿”吗?看到手帕,想起往事,又怎么能说是“失意人连失意事”呢?续作者根本不懂曹雪芹写那个情节的用意,所以只好瞎说一通。
望江南·祝祭晴雯二首(第八十九回)
随身伴,独自意绸缪。谁料风波平地起,顿教躯命实时休。孰与话轻柔?
东逝水,无复向西流。想象更无怀梦草,添衣还见翠云裘。脉脉使人愁!
[说明]
天气转冷,茗烟到学房给宝玉送衣,拿来了晴雯补过的雀金裘。宝玉见物伤感,关了门,点了香,摆好果品,拂开红笺,口祝笔写道:“怡红主人焚付晴姐知之:酌茗清香,庶几来飨!”接着写了这两首词。
[注释]
1.绸缪——情意深。这两句头三字相连,容易产生歧义,使人误以为“意绸缪”者是“随身伴”,其实是说宝玉对随身之伴晴雯情意绸缪。
2.孰与话轻柔——跟谁再去轻声柔语地谈心呢?
3.怀梦草——传说中的异草。伪托东汉郭宪的《洞冥级》中故事:汉武帝思念死去的李夫人,想重见其容貌而不可得,东方朔献异草一枝,让他放在怀里,当夜就梦见了李夫人。因而有怀梦草之名。
4.翠云裘——指雀金裘。
[评说]
曹雪芹的“勇晴雯病补雀金裘”一节当然是写得出色的。但是,后面是否有必要用“人亡物在公子填词”来旧事重提呢?续书者认为这样的呼应可以使自己的补笔借助于前文获得艺术效果,所以他仿效“杜撰芙蓉诔”的情节,也焚香酌茗,祝祭亡灵,并填起《望江南》词来了。这实在是考虑欠周。他没有想到在鲁班门前本是不该弄斧的。有《芙蓉女儿诔》这样最出色的淋漓酣畅的奇文,两首轻飘飘的小令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它的命意、措辞又如此陋俗不堪!如果晴雯有知,听到宝玉对她嘀咕“孰与话轻柔”之类肉麻的话,一定会像当初补雀金裘时那么说:“不用你蝎蝎蜇蜇的!”原作之所缺是应该补的,但原作写得最有力的地方是用不着再添枝加叶的
赞黛玉(第八十九回)
亭亭玉树临风立,冉冉香莲带露开。
[说明]
这是形容黛玉美貌的话。
[注释]
1.亭亭——高高地站立着的样子。玉树,喻身材美。语用杜甫《饮
中八仙歌》:“宗之萧萧美少年,学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2.冉冉——亦作“苒苒”,柔弱的样子。
[评说]
时到如今,再从宝玉眼中看出,是多余的。语言之庸俗令人几不可耐。续作者以为是在赞美黛玉,其实,连宝玉都被他丑化了。
黛玉照镜(第八十九回)
瘦影正临春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
[说明]
这是续作者叹黛玉病中照镜、顾影自怜的话。
[注释]
1.春水——喻镜子。
2.卿——对人的昵称。这里指镜 中形象。
[评说]
这两句诗是从明代风流故事中抄来的,写在这里以充小说文字,这也是续书者的故伎。故事原出明代支小白(如增)《小青传》:小青乃武林冯生之姬妾,姓不传(一说与生同姓冯,因讳之),早慧,工诗词。十六岁嫁冯生。生妇奇妒,命小青别居孤山。有杨夫人者劝小青别嫁。不从,凄惋成疾。命画师画像,自奠而卒,年十八,葬西湖孤山。姻戚集刊其诗词为《焚馀草》。这里续书者所取两句,即其临池自照瘦影后所作,流传颇广,明代徐翙取诗意作《春波影》杂剧演其事。小青故事又见于明代陈元明所作之传,后张潮《虞初新志》亦记其事,姚靖增修《西湖游览志》及《西湖志》等皆载入。阿英《小说闲谈》更辨其事之有无。所传冯小青全诗说:“新妆欲与画图争,知在昭阳第几名。瘦影自临春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红楼梦》的续作者摭拾此类,滥竽充数,假托原作,这实在是曹雪芹的不幸。
叹黛玉病(第九十回)
心病终须心药治,解铃还是系铃人。
[说明]
黛玉窃听得雪雁与紫鹃的谈话,说什么王大爷已给宝玉说了亲,便心灰意冷,顿时病势沉重,后来知是误会,病也就逐渐减退。故续作者发此感叹。
[注释]
1.“解铃”句——明代瞿汝稷《指月录》:法灯(泰钦和尚)性格豪放,不干正事,众人轻视他,只有法眼禅师对他很器重。一天,法眼问众人:“老虎脖子上拴的金铃,谁能把它解下来?”众人面面相觑,谁也答不上来。这时,正好法灯过来,法眼也把这个问题问他,法灯回答说:“拴上去的人能解下来。”法眼一听很高兴,就对众人说:“你们以后别再轻视他了!”后来就把法灯的回答概括成“解铃还是系铃人”,成了一句成语,用以说谁惹出的事还该由谁去解决。
[评说]
据脂评提示,曹雪芹原稿中黛玉“ 泪尽”而逝在先,宝玉成亲在后,当然不会有续书中宝玉忽然痴呆、随人家移花接木的事(二十回脂评说,宝玉与宝钗后来“成为夫妇时”有“谈旧”的事),写法要现实的多。可见,把黛玉疑心宝玉定了亲,或者知道宝玉将娶宝钗作为致她于死命的唯一的原因,并不是曹雪芹的原意。《红楼梦》虽然写了很多儿女情事,但并不以爱情为中心,也不是一本鼓吹“为爱情而生,为爱情而死”的书,它的思想要深广得多。试想,宝玉挨了一顿板子,黛玉就流了多少眼泪!何以知道她后来的“泪尽”,不会是因为眼看宝玉受更大的痛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呢?黛玉的思想应该也是有所发展的。只限于描写黛玉在爱情和婚姻问题上为自己而悲伤,这只能证明续书者的思想境界是不高的。
寻玉乩书(第九十五回)
噫!来无迹,去无踪,青埂峰下以古松。欲追寻,山万重,入我门来一笑逢。
[说明]
宝玉丢失了通灵玉,一家人到处寻找,还测字打卦,都不中用,就请妙玉扶乩。据说,这就是仙乩在沙盘上所写下的话。
[注释]
1.乩——扶乩,一种占卜问疑的传统迷信活动,完全是骗人的鬼把戏。
[评说]
在曹雪芹的原稿中,宝玉后来也有失玉的事,但情况与续书所写的根本不一样。首先,玉是被人从宝玉的枕头底下“误窃”去的(第八回脂评),并非自动失踪;其次,有怡红院穿堂门前“凤姐扫雪拾玉”(不知是否即通灵玉)的事(二十三回脂评),而现在没有;最后,也不是癞和尚送玉救活宝玉,而是“甄宝玉送玉”(第十七、八回脂评)。虽然佚稿详情莫知,但有一点是清楚的:事情的先后经过在曹雪芹的笔下是按照现实生活中所可能有的形式来描写的。而续书则是改头换面地搬用了第二十五回“魇魔法叔嫂逢五鬼,通灵玉蒙蔽遇双真”的情节。续书者之所以这样写,是为了可以简化人物性格的矛盾冲突,依靠情节的离奇来获得戏剧性的效果。比如他可以在同一天、同一时辰中让宝钗“出闺成大礼”、黛玉“魂归离恨天”,因为这样安排的主要困难已经排除——“行为偏僻性乖张”的宝玉被彻底解除了思想武装,他已经随着通灵玉的丢失变成了一个大傻瓜。为此,就要把失玉这件事以及玉的去处说得越神秘越好,于是就硬派出身于官宦之家的妙玉来扮演巫婆的角色,让她画符念咒,见神弄鬼,以便得到乩书中这几句一览无余的话,为将来癞和尚送玉以至最后僧道挟持宝玉出家先造舆论。
叹黛玉之死(第九十八回)
香魂一缕随风散,愁绪三更入梦遥!
[说明]
这是续作者写到黛玉断气时的话。
[评说]
对句是旧小说中的俗套,它与尤三姐自刎时曹雪芹以“揉碎桃花”两句叹词为比喻代替对三姐死亡形象的具体描写是完全不同的。续书者写黛玉的死,有点象老太婆说见闻——不嫌其琐碎。诸如“回光返照”,“攥着不肯松手”,“出气大,入气小”,“手已经凉了,连目光也都散了”,“叫人端水来给黛玉擦洗”,“浑身冷汗”,“身子便渐渐的冷了”,“叫人乱着拢头穿衣”,“两眼一翻”……也不怕损害人物形象的艺术美感。如果曹雪芹写尤三姐之死,也写她如何躺在血泊中挣扎、痉挛、喘气、咽气,这能收到什么效果呢?秦可卿、金钏儿、晴雯之死,作者都不正面落笔,“是不为也,非不能也。”为写死而写死,曹雪芹是不屑于这样做的。至于续作者最后让黛玉直叫“宝玉!宝玉!你好……”而怀恨死去,这不但不符她生前向警幻说过要偿还“甘露之惠”的诺言(现在的结局,竟成了“以怨报德”),而且也最终否定了黛玉是宝玉的真正的知己。
离尘歌(第一百二十回)
我所居兮,青埂之峰;
我所游兮,鸿蒙太空。
谁与我逝兮,吾谁与从?
渺渺茫茫兮,归彼大荒!
[说明]
葬母于金陵的贾政先得到宝玉中举又失踪的消息,接着又知道自己已被“恩赦”复职,便赶路回京。雪夜泊舟毘(同“毗”)陵驿(今江苏常州巿),见一人光头赤脚,披大红猩猩毡斗篷,向他倒身下拜,细看知是宝玉,刚要对话,忽来一僧一道,挟住宝玉飘然而去,还听到三人中不知哪一个在唱这首歌。
[注释]
1.鸿蒙——参见《红楼梦曲·引子》注。
2.“谁与”二句——谁与我一道去呀,我跟着谁呢?
3.大荒——即小说开头说的大荒山。
[评说]
鲁迅认为续作中宝玉出家“未必与作者本意大相悬殊,惟披了大红猩猩毡斗篷来拜他的父亲却令人觉得诧异。”(《〈绛洞花主〉小引》)又说“和尚多矣,但披这样阔斗篷的能有几个,已经是‘入圣超凡’无疑了。”(《论睁了眼看》)肯定了续作对宝玉出家结局的安排,同时指出了在描写上的根本性的缺点。
一僧一道挟持宝玉俱去的描写也同样不符作者的本意。宝玉的出家是他“偏僻”行为的突出表现,即脂评所谓“有情极之毒,亦世人莫忍为者”,是他自身判逆性格与他所感到愤懑绝望的现实之间矛盾发展的结果,态度应该是决绝的。试看甄士隐的弃世,他只说了一声“走吧!”就“将道人肩上的搭裢抢过来背上”,随之而去了。注意!是他主动抢道人的搭裢并催人家走,而不是像续书中宝玉那样被僧道“夹住”,喝令他“俗缘已毕,还不快走”的。见过后半部原稿的脂砚斋就说:“‘走吧’二字真‘悬崖撒手’,若个能行?”意思是甄的决绝态度真像后来宝玉的出家,别人是做不到的。曹雪芹写柳湘莲的出家也如抽鸳鸯剑、断烦恼丝,一挥而尽,从无返顾。但宝玉、士隐、湘莲所坚决抛弃的东西,续书作者自己却十分热中,因而,当他违心地写这样的结局时,惋惜、留恋和迫不得已的情绪也就不可能不表现出来。这里,我们正好借薛宝琴的两句诗来评续书者:“牵连大抵难休绝,莫怨他人嘲笑频。”
《离尘歌》本应是寄托宝玉愤世思想的极好机会,然而整首歌中有的只是与续书中所有的诗歌同样空洞的字句,翻来覆去,说的无非是宝玉回大荒山青埂峰去了,甚至连歌是谁唱的也故意叫人弄不清楚,彷佛宝玉和僧、道已“三位一体”,成了真正的仙界人物。
5
后四十回还真的相当久没看了,
以下算是临时翻书找的一些例子,有点杂乱又毫无系统可言,
算是一些自己的感想,请多包含。
撇开整个故事的架构,和书中人物结局的安排,
对文字的驾驭功力,高鹗自然远不如曹雪芹,
客观来说,能续写红楼,写作的功力当然已经不能算平庸之辈,
但仰之弥高的原作在前,后进自然是相形见拙。
初读红楼是小六,那时候只专挑自己喜欢的章节读,
里面还有很多看不懂的东西就自己跳过,
自然也分不出前后作者写作上的差别,
说也奇怪,年纪长了,经历多了,国高中这样一路上来多读了一些古文了,
红楼梦年年拿出来翻,以前不懂得东西渐渐懂了,每次看的体悟也都不同,
不知是从那个时候起,自然觉得后面四十回文风丕变,
张爱玲所说的"八十回后,人物一个个言语乏味 面目可憎起来",逐渐心领神会。
为什么后面四十回的人物,张爱玲会觉得言语乏味?
曹学芹运用北方口语的能力灵活巧妙,
红楼梦完成了高度成熟的文学语言,
朱光潜"谈文学"中,就以红楼梦廿八回,宝玉像黛玉诉说心事,作为例子:
"当初姑娘来了,那不是我陪著顽笑,凭我心爱的,姑娘要,就拿去,
我爱吃的,听见姑娘也爱吃,连忙收拾的乾乾净净,收著;等著姑娘到来,
一桌子吃饭,一床儿上睡觉。ㄚ头们想不到的,我怕姑娘生气,我替ㄚ头们想到。
我心里想:姊妹们从小儿长大,亲也罢,熟也罢,和气到了底,才见的比别人好。
如今谁承望姑娘人大心大,不把我放在眼睛里!"
就如同朱光潜所言,这么一大车子话,从头到尾念下来就是流畅顺当得很,
"多么顺口 多么能表情 一点不做作 一点不拖杳"(朱光潜语)
这种一长串,读了能知其声口 知其情绪 知其心性,的话后四十回真的少了许多,
前八十回口齿逼人,一张嘴比刀子还利的黛玉姑娘,后头实在消沉的可以,
论贾雨村 八股文一段更是大大违反黛玉的个性,这是极大的错误。
(黛玉是绝对不会要宝玉去求取功名的,更不会说出"取功名,也清贵些"这种话)
后四十回的凤姊也是一整个失色,尽管世道衰微 家道中落
但她可是效戏彩斑衣 持强羞说病的凤辣子啊,
黛玉死后,她说笑来安慰贾母的那一翻话实在大失水准,
(同五十四回,在元宵夜宴人人争听的笑话相比。)
九十四回,形容凤姊用"娇怯怯",也实在怪不可言。
后四十回最大为失色的,可能是原本形象鲜明的人物模糊了面貌,
曹雪芹对人物的塑造是相当用心的,不论地位高低,他笔下的人物皆有独特之处,
他用衣著 用住处 用行事 用言语来替人物塑型,
宝钗的姓氏 服用的冷香丸 居住的蘅芜院朴素如雪洞,这个姑娘的性格已跃然纸上
黛玉的潇湘馆,她的住所所弥漫的药香、她教导鹦鹉平日素喜的诗词,
不用再使用形容词,就可以知道这个姑娘平日是过著多么如隐士般 诗境的生活。
后四十回的作者或许受限才力,在描写不论是人 是物 是景,可就懒惰多了。
八十五回黛玉过生日,高鹗是这么描写的:
"那黛玉略换了儿件新鲜衣服,打扮得宛如嫦娥下界,含羞带笑的,出来见了众人"
曹雪芹是从来不用实笔来描写黛玉的面貌衣著,她如仙,她不同世俗。
就算要描写,曹雪芹笔下没有"新鲜衣服"这种说法的,
他有银花撒红半旧大袄 松绿撒花绫裤 锦边弹墨袜 厚底大红鞋(宝玉)
有蜜合色的棉袄 玫瑰紫二色金银线的坎肩 葱黄绫子棉裙(宝钗)
有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 五色蝴蝶鸾条(宝玉)
有缕金百蝶穿红大云缎窄袄 五彩刻丝青银鼠挂 翡翠撒花洋绉裙(凤姊)
.........多不胜数,连丫环的衣著也是描写的相当仔细的。
八十五回接著描述大家子团聚,这种场面前头曹雪芹描写的有多热闹详细,
他也不会用这种"这里接连著亲戚族中的人,来来去去,闹闹嚷嚷,车马填门,
貂蝉满座。真个是:花道正开蜂蝶闹 月逢十足海天宽"这种现成成语打发过去的。
随手翻书,找了一些例子,当然只是极小的部分,希望对您有些帮助。
总结完毕
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红楼梦前80回和后40回的区别

占卜抽签浅析占卜抽签的起源与发展
妙玉是大观园里的特殊人物,她本是苏州人氏,出身城仕宦人家,因从小多病,不得已皈依佛门,带发修行。正如邢岫烟所说,妙玉“为人孤高,不合时宜”,她爱洁成癖,刘姥姥进大观园到栊翠庵喝了一口茶用过的成窑小盖钟,妙玉嫌脏就不要了。
妙玉虽自称是“槛外人”,但实际上她并未能迈出尘世的门槛儿。她的师父临寂时曾劝她留在京城,说到时候自然会有她的结果,而妙玉等来的结果却是被强人劫持受辱。这是她预言不灵呢,还是妙玉修行未到家呢? (据高鹗之“伪”续)
妙玉出身读书仕宦之家,这使她秉承了一种雅洁之气;但她的身世又是不幸的,出家之后,父母俱亡,为睹观音遗迹和贝叶遗文,她随师从苏州到了京城。贾府为元春归省聘买尼姑,她因为“听见长安都中有观音遗迹并贝叶遗文”,被请到了大观园的栊翠庵。
贾府里与妙玉性情相投的有四人:一个是邢岫烟,一个是惜春(高鹗续书),一个是黛玉,一个是宝玉。但是这四人也并非全是与妙玉相契无间。邢岫烟幼时曾妙玉识字,妙玉与岫烟交往,多半是出于师生之谊,未必真心推重岫烟。惜春虽与妙玉有共同的语言,但惜春身上多的是烟火气,少的是灵气。妙玉与她在一起谈经论佛可以,但要进行心灵交流,妙玉恐怕还认为惜春差一截。黛玉本是一个高洁孤僻之人,可妙玉的高洁与孤僻又胜黛玉三分,以致黛玉也有了远妙玉之意;如果说宝玉对黛玉还有一种俗情的话,那么他对妙玉有都不敢有这种感情,此情即使偶一闪念,他也会视为罪过,他对妙玉有的只是一种敬重之情。这样看来,宝玉对妙玉的疏远,也是情理之中的了。正值青春芳龄的妙玉,在需要朋友的年龄周围却没有一个朋友,她独守静庵,心中孤苦可知。
但妙玉是曹雪芹珍爱的人物之一。虽然在前八十回正面出场仅两次,又是金陵十二钗中唯一一个与四大家族没有亲戚和姻缘关系的女子,但她排名第六,在“脂粉英雄”王熙凤之前。她爱读庄子的文章,自认为是畸零之人,这意味着她对政治,对权力,没有兴趣;对社会,对俗世,对名利,也都看破;她不合群,自愿在边缘生存,享受孤独。但因为她能与天、与宇宙、与自然达到和谐,她又觉得自己很有尊严,很有价值,不可轻亵,凛然莫犯。
曹雪芹在《世难容》曲中中绝赞她:“气质美如兰,才华阜比仙。天生成孤癖人皆罕。”又说:“你道是啖肉食腥膻,视绮罗俗厌;却不知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可叹这,青灯古殿人将老;辜负了,红粉朱楼春色阑。到头来,依旧是风尘肮脏违心愿。好一似,无瑕白玉遭泥陷;又何须,王孙公子叹无缘。”
第五回判词“欲洁何曾洁”一首及《世难容》曲属妙玉。八十回中,与之相关的重要情节有以下几处:
第十七至十八回由林之孝家的口中叙出妙玉身世来历。
第四十稿碰一回“栊翠庵茶品梅花雪 怡红院劫遇母蝗虫”,贾母和刘姥姥一行人到栊翠庵品茶,妙玉给贾母泡茶的水只是“旧年蠲的雨水”,单请钗、黛饮“梯己茶”,宝玉随来。给他们用的水则是“收的梅花上的雪”。这是妙玉第一次明出。
第五十回“芦雪庵争联即景诗 暖香坞雅制春灯谜”,宝玉因芦雪庵联诗被罚去栊翠庵求取红梅,并作《访妙玉乞红梅诗》。
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 死金丹独艳理亲丧”,宝玉生日,收到妙玉署名“槛外人”的“遥叩芳辰”的笺帖。
第七十六回“凸碧堂品笛感凄清 凹晶馆联诗悲寂寞”中秋夜湘、黛联诗,妙玉续完。
关于妙玉的结局,靖本眉批有这样的提示,说她流落到“瓜洲渡口,……红颜固不能不屈从枯骨”。现在后四十回中有关妙玉的故事则为:第八十七回“走火入魔”,妙玉同惜春对奕,宝玉观局,又听得黛玉琴声忽变,回庵后神不守舍。第九十五回“扶乩请仙”,宝玉失玉,岫烟求妙玉扶乩寻问玉的下落。第一一二回“妙尼遭劫”,贾府被盗,众贼将妙玉劫持而去。
悼清风兰—卖敬姿—妙玉
凤兮凰兮不可邀,自是碧玉琼瑶。闲榭不问空,幽梦捉月浓。自往天山住,一夜红。
廖轩静,蒸茶雨。半杯冷酒淡,一支拂尘老。有花时节两处望,问谁向他笑今宵?
清清清,樊笼不久,十年为生?
云云云,此时听谁,槛内知音?
冷冷冷,幽尘漫土,等却撩琴?
一声梅花不含泪,飞花可去槛外停?弹去胭脂,罢下娇痕。词语有惮意,来往纷。
空烟花,不晓得春里处,几处春心?莫非楼阁缓,机缘有诗为前情?妙字空少女,一边深。
怯怯环佩,依依羞裙。梅边人犹遮,户中花香隐。折梅处,扶来一风雨;望雪里,空云两晨昏。
隐士一访芳踪真,兰香麝清;玳眉不远流雨林,草幽古亭。
叹今生,一月老去半边冷,不解是否糊涂人?
愿来生,半春不惜两天成,纵是槛内亦梵铃!
冰雪冷,却欲作销魂!诗歌却,不待累玉笙!
真,真,真!
妙玉讨人嫌
只用1000多字,便塑造出一个鲜活的艺术形象,并给阅读者留下极其广阔的想像空间,这是我们不能不膺服老祖宗曹雪芹的地方。
我指的是他笔下的妙玉。在“金陵十二钗”正册里,妙玉排名第六,比王熙凤还靠前,是惟一一个既无贾、史、王、薛“四大家族”血统,又并非嫁给这四族任何一家做媳妇的女性。在现在可以看到的真本《红楼梦》(绝大多数情况下,它的第一符码是《石头记》)里,妙玉的“正传”,只有第四十一回中的1000多字——按庚辰本逐字计算,是1325字;这段文字现存各抄本字数似无差别,异文也寥寥——虽然第七十六回她还有一次亮相,但那段情节里的主角是林黛玉和史湘云,只能作为她的“别传”看。其余与她有关的文字,都属“暗场”,而且把元妃省亲时“忽见山环佛寺,忙……焚香拜佛……又额外加恩与一般幽尼女道”的含混交代也计算在内,统共也不过四次。
在1325字的妙玉正传里,妙玉的性格主要是通过十次“台词”体现出来的,共321字。其中最凸现她性格的,是黛玉问她:“这也是旧年的雨水?”她冷笑道:“你这么个人,竟是大俗人,连水也尝不出来。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着,收的梅花上的雪,共得了那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总舍不得吃,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开了。我只吃过一回,这是第二回了。你怎么尝不出来?隔年蠲的雨水那有这样轻浮,如何吃得!”不用多分析,读者试把这些字句读上两遍,一个天性怪僻的人物,已恍在眼前。
前几天和王蒙通电话,他问我正在做什么,我说正写“红学”探佚小说《妙玉之死》。他很直率地说出他的直觉:“我讨厌妙玉。”我想如果曹雪芹能听见这样的考语,会很得意。他仅用了1325个汉字,便能使阅读者在情感上有所付出。其实在真本《红楼梦》即前八十回的脂评抄本里,曹雪芹已通过书中另外的人物,表达过妙玉一定会为人所厌的性格悲剧。一次是第五十回,李纨宣布:“可厌妙玉为人,我不理她。”一次是六十三回,与妙玉曾为邻十年,号称与妙玉乃贫贱之交,又有半师之分的邢岫烟,虽然对妙玉的来历和想法提供了一些信息诠释,却也批判她“放诞诡僻”,“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成个什么道理”。
不过,许多读者嫌厌妙玉,是受了高鹗续书的影响。按高鹗的思路,妙玉是个“假正经”。早在清朝,如裕瑞这样的评家,就看出来高续是违背曹雪芹原意的,他在《枣窗闲笔》中指出:“伪续四十回……妙玉走火入魔,潇湘馆鬼哭等处,皆大杀风景。”今周汝昌先生更指出:“妙玉是雪芹书中抱着悲愤心情而重彩描绘的一个最重要最奇特的女性……乃是一个异样高洁(虽然有点矫俗太过)而不肯丝毫妥协的少女,对她的评价,在全书中恐怕应居首位。”(见《红楼梦的真故事》)我想周先生的看法是对的,因为在第五回关涉妙玉的《世难容》曲里,明写着她“气质美如兰,才华阜比仙”,她的结局:“到头来,依旧是风尘肮脏违心愿;好一似,无瑕白玉遭泥陷”,“风尘”在这里是“俗世”而不是“娼门”的意思,“肮脏”在这里要读作kǎng zǎng,是不屈不阿的意思;如果曹雪芹那八十回后的真本尚存,一定会有与第四十一回相呼应,却又把对妙玉的“观感”平衡过来的笔墨,应不至于再产生出对于妙玉的“误读”。这里且不拟就“厌玉”与“尊玉”的两派观点孰是孰非展开讨论。我想强调的是,曹雪芹在其亲撰的第四十一回“妙玉正传”中,仅用1325个汉字,就活跳出一个有血有肉的形象,且在人物关系上、悬念设置上、命运结局上,给阅读者留下了那么宽阔的想像空间,以至不仅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且是嫌厌者有其“理”,而珍颂者有其“据”。这样的文笔,实在太了不起了!
现在我们中国内地当代作家,特别是年轻一代中,不少人谈及自身创作所受影响,言必及乔依斯、卡夫卡、福克纳、马奎斯、博尔赫斯、纳博柯夫等等,既是真实状况,也从中体现出改革开放后,我国当代文学创作的营养来源愈趋丰富。但我觉得,曹雪芹的文笔,实在更应成为我们营养源的首选。毕竟我们是用跟曹雪芹一样的符码——方块汉字——进行写作,上述的“言必及”者,所阅读到的诸西方大家的作品,也大体都是译成方块汉字的“符码重组”,所谓深受启发云云,其实恐怕首先是深受汉译者文风的启发。
我们这些曹雪芹的后人,有谁还能仅用不到1500个方块字,在十次“道白”中,便令一个艺术形象活跳出来,并引出阅读者强烈的感情反应,及对角色命运发展的强烈好奇呢?
“回到曹雪芹”,或曰“从曹雪芹再出发”,至少,可以成为一部分中国当代作家的追求吧。
妙玉之谜
妙玉在太虚幻境“薄命司”的《金陵十二钗正册》中,居第六位(第五页);在《红楼梦十二支曲》中,关于她命运暗示的“世难容”一曲,亦安排在涉及黛玉、宝钗、元春、探春、湘云的曲后,仍是第六位,这是很费解的。金陵十二钗中,只有她一人不属于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既非其血统,亦非李纨、秦可卿那种嫁到其中的女子,可是她却不仅名列于基本上由四大家族女性垄断的名册中,并且还排名居中,大有云断高岭之势,这实在值得探究。
所谓《金陵十二钗正册》以及《红楼梦十二支曲》中的女性排名,并不以辈分长幼为序,更不是先贾氏成员再及其他,而完全是以该女性在《红楼梦》全书中的重要性来排座次的。所以黛玉、宝钗稳居一、二(她们在册中合为一画一诗,在曲中亦合二为一);元春因是关系四大家族,特别是贾氏荣辱沉浮的首要角色,故排第三;紧接着的是探春,她虽比迎春小,且是庶出,但作者极为看重她,该女子是在家族危难时,独能站出来支撑残局的顶梁柱,因此排第四;第五是史湘云,说实在的,把这位与黛、钗一样与宝玉有着不寻常的情感关系,并最后相厮守,且仅前八十回中便有大量篇幅精心刻画、令读者目眩心醉的角色排第五,已有委屈之感(由此也可反证出,探春这一“脂粉英雄”在作者构思中具有多么重的分量);谁该排第六呢?难道不该是王熙凤?“原应叹息”已出其二,难道不该推出迎春和惜春?可是,偏偏连霸王似的凤姐儿,以及正门正户的迎、惜姐妹都“靠边站”,第六位竟是一位不知姓氏为何、真名失传、单知其法号的妙玉!
曹雪芹著《红楼梦》,在整体构思中将妙玉置于如此重要的地位,一定有他充分的道理。但在现在所留下的前八十回真本中,除去第五回的册页、仙曲中提及不算,妙玉也就出现了六次而已,并且其中四次都是暗出,真站出来亮相,只有两回罢了。
先说四次暗出。一次是第十七回至十八回中,大观园已造好,并且从姑苏采买的十二个女戏子,还有聘买的十个小尼姑、小道姑都有了,忽有林之孝家的来跟王夫人回话,说“外有一个带发修行的,本是苏州人氏,祖上也是读书仕宦之家……今年才十八岁,法名妙玉。如今父母俱已亡故,身边只有两个老嬷嬷、一个小丫头伏侍。文墨也极通,经文也不用学了,模样儿又极好……去岁随了师父上来,现在西门外牟尼院住着。他师父极精演先天神数,于去冬圆寂了。妙玉本欲扶灵回乡的,他师父临寂遗言,说他‘衣食起居不宜回乡,在此静居,后来自然有你的结果’。所以他竟未回乡。”王夫人不等说完,便说:“既这样,我们何不接了他来。”林之孝家的道:“请他,他说:‘侯门公府,必以贵势压人,我再不去的。’”王夫人笑道:“他既是官宦小姐,自然骄傲些,就下个帖子请他何妨。”于是果然下帖子将妙玉请进了大观园栊翠庵。据此,不少研究者认为,妙玉父母是获罪被除,王夫人此举,是藏匿罪家之女,并是导致八十回后贾氏“家散人亡各奔腾”的原因之一。但是依我的思路,贾氏在此之前已因收养藏匿皇帝政敌的后裔秦可卿,导致了一场大惊恐(第十六回开首,皇帝降旨,唬煞贾氏满门,贾赦、贾政等入朝后,“贾母等合家人等心中皆惶惶不定”),在总算安渡此次危机,且进入元妃得宠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盛筵期,最没有杀伐胆识的王夫人,是不会冒大不韪,作主藏匿一个罪家之女的,更何况还下帖子,留下“铁证”。从王夫人“笑道”的行文来看,她下命令请妙玉时,心态是很轻松的。及至写到贾元春游幸大观园,“忽见山环佛寺,忙另盥手进去焚香拜佛,又题一匾云:‘苦海慈航’。又额外加恩与一般幽尼女道。”这算是妙玉又一次暗出。她是与元妃见了面的。以元妃的警惕性,是肯定要询问她的来历的。贾府犯不上在元妃眼皮底下再次藏匿罪家之女。第三次暗出,真是暗之又暗,那是在第五十回,李纨罚宝玉去栊翠庵求红梅,宝玉乞得红梅后笑道:“你们如今赏罢,也不知费了我多少精神呢。”第四次是在六十三回,宝玉寿诞,妙玉打发一个庵中妈妈送来一个“槛外人妙玉恭肃遥叩芳辰”的贺帖,宝玉第二天才发现,不知该如何回礼,巧遇邢岫烟,这才知道妙玉在太湖边的蟠香寺修炼时,岫烟与其十年为邻,乃贫贱之交,又有半师之分,妙玉是因为“不合时宜,权势不容”,才投到贾府,岫烟深知妙玉“放诞诡僻”,“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自称“畸零之人”、“槛外人”,喜人自谦槛内尘世扰扰之人。这后两次暗出,都使得一些论家推导出妙玉暗恋宝玉的结论,高鹗续后四十回,也顺此思路一路荼毒妙玉到底。
妙玉的正式出场亮相,在前八十回中只有两次。一次是四十一回“栊翠庵茶品梅花雪”(按:本文所引回目及内文,均据庚辰本),可谓“妙玉正传”,虽涉及她的全文仅1500字,但已使她那孤傲怪诞、极端洁癖的性格凸现纸上,过目难忘。她藏有其价难估的文物磁,用梅花上收的雪烹茶,可见其家虽败而财富犹存,其人虽飘零而尊贵气度不减。她拿自己常日吃茶的那只绿玉斗斟茶给宝玉,是否可作为暗恋宝玉的佐证?我以为不可,这还是在写她的怪诞奇诡。在这1500字的描写中,因刘姥姥用她给贾母献茶的那只成窑五彩小盖钟喝了茶,她嫌脏不要了,后由贾宝玉讨出转送给了刘姥姥,确是一个“草蛇灰线,伏延千里”的细节。我很赞同周汝昌先生在《红楼梦的真故事》(1995年12月,华艺出版社,第1版)里所作的探佚推测,在八十回后,这只连宫里也罕见的成窑五彩小盖钟,将成为一个重要的道具,它很可能是由刘姥姥的女婿王狗儿卖给了古董商冷子兴,冷子兴又卖到了忠顺王爷府,后贾府事败,牵连到王夫人陪房周瑞的女婿冷子兴,追索此成窑盖钟来历,牵三挂四,累及妙玉,使其“终陷泥淖中”。
妙玉在前八十回中的另一次亮相是在第七十六回,当黛玉、湘云在凹晶馆联句,吟出充溢着悲怆不祥的“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后,妙玉忽从栏外山石后转出,截断了她们的联句,并邀她们到栊翠庵中,挥毫一气将二十二韵联成三十五韵,她所独立创作的十三韵,不消说是值得逐句推敲的——其中一定埋伏着关于她命运走向的密集符码。
关于妙玉,我所探佚思路,与周汝昌先生有同有异。同的方面是:八十回后,贾府事败,成窑小盖钟牵出妙玉,贾府又添一桩窝藏罪。异的方面是:依我想来,王夫人收留妙玉时,并未蓄意藏匿;且妙玉可能与我所推测出的秦可卿不同,她并非皇帝政敌的后裔,确是父母双亡的一个官宦人家的子女,但她有一段隐情王夫人与众人都不知,她曾与一公子相爱,这种大逆不道的自由恋爱是“世难容”的根本原因,说“王孙公子叹无缘”,那王孙公子不必胶着于贾宝玉,在十四回秦可卿发丧时,送殡名单一大串,值得注意的是这一句:“余者锦乡伯公子韩奇,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不可枚数。”从脂砚斋评语中我们已知,此处偶现的卫若兰其实在八十回后是一重要角色,且与史湘云有一段姻缘,那么,陈也俊呢?这位王孙公子为何在这里“偶现”?“叹无缘”的王孙公子会不会是他?妙玉的自由恋爱不仅惊世骇俗,更遭到诸如忠顺王爷追索蒋玉菡那样的压迫——逼婚,她只有到“青灯古殿”中躲避,后更遁入一般人难以觅踪的贾府大观园栊翠庵。关于她的命运归宿,把“到头来,风尘肮脏违心愿”中的“肮脏”解释为“不屈不阿”我以为未必中肯,因为如那样她就一定“玉碎”,关于她的册页上就该画着碎裂的玉块,而不会是“一块美玉,落在泥垢之中”了。周汝昌先生推想她后来因成窑小盖钟的牵引落入忠顺王手中,甚有道理;那王爷很可能便是一个远比贾赦更可怕的色魔,贾赦在未能遂心得到鸳鸯后发狠说:“凭他嫁到谁家去,也难出我手心。”忠顺王爷当然更会针对妙玉发狠说:“凭她藏到天涯海角,也难出我手心。”那当然是个泥垢般的手心。依我想来,妙玉“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可怜金玉质,终陷泥淖中。”“无瑕白璧遭泥陷”,并不是如有些人所推断的落入了娼门,或如周汝昌先生所推想的那样,被拉入马棚、圊厕,配与“癞子”男仆,而是她竟终于不得不违心地嫁给了忠顺王爷,任其蹂躏,而那让她不能“玉碎”只能“瓦全”的原因,是惟其如此,才可挽救贾宝玉的一命!由此,妙玉提供了一个与秦可卿、与其他金陵诸钗全不类同的特殊悲剧,在曹雪芹所总体构思中,这桩个案一定承载着他内心深重的辛酸悲悯,故特地将其排在十二钗的第六位。

曹雪芹《红楼梦》前八十回中所预示的全书结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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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从宝贝黛玉到搂在自己怀里,变得厌憎她勾引宝旅差卜玉,其实她早就把两个孩子凑成一对了。
凤姐儿精明不敬神佛到怕狗成精吓得大病一场。
黛玉由钟灵毓秀而为了宝玉定亲的风言风语闹绝食。
宝玉有爱红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到完全装疯,就在不停地丢玉。
妙玉一个不问俗事的槛外人参与占卜庆消的迷信活动。
楼主100分就要原文拆穗,未免让自己太轻松,那个工作量有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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